桀骜的质数

白房间

白赫。没品烂梗。不xxx就无法出去的房间。

  

  

    赫默睁开眼,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白房间。扭头一看,左边还坐着她的老友白面鸮。她俩肩并肩坐在两张硬质扶手椅上,就在她睁开眼的同时,白面鸮似乎也醒来,两人动作同步,正好对上眼。

  房间大而空旷,雪白的墙壁,纯色天花板上挂着发出炽白色光线的吸顶灯。陈设的家具仅有一张床,一张工作桌,以及她们身下的两把椅子。赫默站起身,踢踏两下,认出脚底地面是实验室用的环氧树脂材料,踢上去发出闷闷的声响。在此之前的记忆十分模糊,完全不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她见白面鸮也站起身,于是为了交换情报她问,这是什么情况。

  “系统未检测到相关情报。”白面鸮回应,好吧,那就是说她们俩是一个情况,不明不白就从这个房间里醒来。

  赫默走到门前,用手试了试门的材质,初步可判断为电动的双开门,厚重的合金材质,她和白面鸮这样手无寸铁的常规体格黎博利绝无可能强行破开。除此之外,房间毫无必要地十分空旷,目之所及似乎也没有看到摄像头一类的装置,当然,还是不能掉以轻心。

  “推荐观测桌上的物品。推测可从中获得情报。”对房间布局一无所获,白面鸮提出建议。

  赫默点点头,事已至此,不得不对工作桌进行调查了。虽然还没仔细看,但她总之有种很讨厌的预感。

  桌上陈列的物品很简单,两支橙粉色的药剂和一张字数不多的纸条。纸条上写:两人分别喝下一支药剂,等待三小时后门会开启。

  “三小时?”赫默提出疑问,“可我没见到哪里有时钟。”

  “对方有考虑不周的可能性。”

  “不,”赫默坚持,“一定是我们哪里疏忽了,否则岂非不合乎常理。”

  于是两人又仔细搜寻房间,最终在床的枕头下方找到一只手表。赫默:不出我所料。

  两人又回到桌前,面对那两只药剂和纸条。

  “分析一下现状。”赫默说,“这件事很蹊跷。”

  “如果是指失去记忆这件事,白面鸮表示赞同。”

  “不,”赫默说,“最重要的是无法明确对方的动机。如果是绑架事件,又何必设置逃脱条件。如果要做药物实验,也不必要如此大费周章。无论如何,这件事都不符合常理。”

  “可是您刚刚才通过找到手表验证了事情的合理性。”白面鸮提出质疑,“就算您说这件事不合常理,那么您针对的现状有什么可行方案吗?”

  “我怀疑这是我在做梦。”赫默说,转过身两手握住白面鸮的肩膀,“乔伊丝,请给我一拳。”

  白面鸮冷静地把赫默的手从肩膀上拿下,啪啪拍了两下。“赫默医生,请冷静一点。”

  “我很冷静。”赫默把手抽回,“你觉得这个药剂会是什么作用。”

  “显而易见,您看,这里有张床……”

  “很好,”赫默匆匆打断她,“我们的看法是一致的,由此可见这就是一项恶趣味且意义不明的事件,我无法想象出现实中有任何人会策划这样的活动,你能想到吗?”

  “……”白面鸮搜寻记忆库,“未获取匹配目标。”

  “而且失去记忆也实在是很奇怪……”赫默接着分析,“如果是被人打晕,应当至少能会想起最后记忆尚且存在的一幕,可是连这样的一幕也没有。”她总结,“总而言之我想这应当不是现实。”

  “白面鸮以为经历了这么多赫默医生能明白世界上不能以常理论断的事物远超我们的想象。”白面鸮相当尖锐。

  赫默稍稍回想,立刻被回忆刺伤,表情变得难看起来,她艰难维护自己世界观的稳定,“我相信这世界上还是正常人多……”

  “那好吧。”白面鸮面无表情,“既然如此,白面鸮提议喝下药将事情解决,反正是梦。”

  然而赫默表现出相当抗拒的样子。

  “说不定这里会有摄像头……”

  “白面鸮提醒您注意,您刚刚坚持说这不是现实。”

  “但这也未必是梦……”赫默辩解,“你刚刚拍我那两下还挺疼的。对了,或许这是一场思想实验。最近好像也推出这种技术了。”

  “您的意思是,这虽然并非现实,但我们实则处在监视之下。”

  “没错。”

  “所以您现在有了偶像包袱。”白面鸮敏锐地。

  “……”赫默感受到交流的困难,“如果是在安全可靠具有隐私性的你我的房间里当然无所谓。”况且如今她有了许多需要抛头露面的工作。

  “白面鸮表示理解。”白面鸮说,“但仅仅等待下去显然也对解决问题没有帮助。”

  “当然。当然。”赫默点点头,“我已经想到了方案。”她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支实验量杯,“我从口袋里找到这个。”她说,“我们可以用更保险的方式应对提供给我们的药物。既然条件并未强调需要一次性服用所有药剂。”

  白面鸮立刻明白了。目测看来每人的药剂总量约为50毫升。稍有用药常识的人都能够懂得,药物的效果和剂量有很大相关性。赫默的意思是,她们可以少量多次服用药物,每次服用间隔一小时,利用人体代谢能力使自己不必受药力之苦。

  “总之,”赫默说,“十毫升十毫升地尝试。”她把药剂倒入量杯,率先喝下。

  没什么感觉。几分钟过后她得出结论,示意白面鸮可以放心照做。

  “间接接吻。”白面鸮冒出一句。

  赫默又一次感到如鲠在喉。“乔伊丝,不是我说,但有些时候你的关注点实在是……”

  “我只是开个玩笑。”



  计划有条不紊地缓慢推进。两人都并未感到异常,算算时间,已经在这个白色房间内呆了四个小时。

  白面鸮:其实我对药物效用有一些好奇。

  赫默:不合时宜的好奇心可不是好事。

  白面鸮:或者喝下药物后进行忍耐力的较量。

  赫默:风险太大的玩法还是最好不要。

  七个小时过去,封住的门终于不情不愿地打开,两人如愿以偿走出门去。


  赫默睁开眼,起身,将连在脑袋上的电极一一摘下。“华法琳前辈,您说可露希尔的新仪器需要测试,结果就是这样吗?”

  “是的。”华法琳面无愧色,“一个简单的思想实验。设定场景,设定通关条件,观察受试人员反应。放心,为了二位的隐私着想,我并未开启监控模式。”

  “……无所谓,反正我们什么也没做。”在实验中度过七个小时,外界时间只过了不到十分钟。赫默感觉精神上十分疲惫,旁边的白面鸮仍旧面无表情,正在把仪器一件件收拾妥当。

  华法琳似乎对于两人什么都没有做感到惊讶,为了消除她的怀疑,赫默只得向她解释通关的原理。

  “原来如此。看来设定严谨而没有漏洞的限制条件十分关键……”华法琳若有所思,“非常感谢二位的帮助。”

  赫默叹气,心里有一些不好的预感。衷心希望血魔能把科技用于正道,不要拿仪器去祸害罗德岛其他干员。

  不过她也管不着,毕竟,还有很多报告要看,工作堆积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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